方湛未答，方凝染却是从方湛身后探出头来，冷哼：“我是不是他妹妹，关你毛线事！疯婆子！有病尽早去治，别出来逮谁咬谁！”
餐厅经理听见动静赶过来。
瞧见方湛，经理客气打招呼：“湛少，这是……”
方湛云淡风轻的一笑：“没什么大事。”
方凝染不依不饶的补充一句：“就是有只疯狗，混进了餐厅！”
又被方凝染骂，凌萱当即呵斥：“你这小丫头骗子，说话怎么这么缺德！”
方凝染不甘示弱，翻个白眼儿：“那也好过某人，大马路上逮谁咬谁！”
“凝染！注意你的身份！”方湛假意呵斥一句。
这一句话，明面上听来，是训斥方凝染，让她注意自己大庭广众之下的言谈。
实际上却是在内涵凌萱言行无状，毫无家教。
毕竟有家教的人，不会大庭广众之下，无缘无故嘲笑陌生人，找别人的麻烦！
方凝染吐吐舌头，又软又萌的挽住方湛的胳膊，乖巧的模样，瞧着甚是讨喜。
餐厅经理的目光，在方湛与凌萱身上来回扫视，试探问道：“您二位……”
方湛瞧向餐厅经理，沉稳道：“我们自己解决就好！”
餐厅经理本就不想蹚这个浑水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，神仙打架，小鬼遭殃。
对面那女人虽看着眼生，可谁知道是什么背景。
京都这地方，最不缺的就是权贵豪门。
是以，听见方湛说要自己解决，经理当即便笑道：“那好，二位有需要再叫我！”
打发了餐厅经理，方湛眸光沉稳的看向凌萱：“这位小姐，你言语冒犯我妹妹在先，试图动手打人在后。
我妹妹所做的一切，都属于自卫。
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，那咱们便就此散去。
若你想不依不饶，那我们，定然奉陪到底！”
凌萱瞧着眼前俊朗温润的男人，心思一转道：“我又没打到她！
是你妹妹打了我。
我现在身上疼，你得给我去看病！”
“呵！”方湛嘲讽一笑：“看样子你是不愿意善了了？
那也无妨，想看病是吧？
好！你现在可以报警，我会让律师去和你谈！
对了，我姓方。
京都方家长子，打官司，别找错了人，嗯？”
方湛说完，结账领着方凝染离开。
凌萱咬唇瞧着两人的背影。
京都方家……
她好像有印象……
方凝染出了西餐厅，烦闷叹息一声：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！
本来高高兴兴来接十九姐姐，结果遇到一个女神经！嘁！”
方湛一手帮方凝染抱着买给十九的鲜花，一手揉揉妹妹的头：“好了，小染不气，哥带你去吃其他好吃的。”
下午三点多，十九与千景乘坐的飞机，准时降落在京都机场。
方凝染怀抱着鲜花，方湛被迫帮忙，举着写有十九名字的灯牌。
他这辈子，还是第一次在机场，举着一个花花绿绿的灯牌接人。
周围人来人往，不时有人向他们这边，投来关注的目光。
方湛努力维持着清浅温润的笑意，却又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有些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