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越还道:“我与你们说,我家里爹娘也太不讲道理了,我想过了,我以后就搬到你们府上来住,让我爹娘见不着我,省得整日叨叨我。”
赵长离却摇摇头,道:“你休想。”
白越道:“郡王妃,你看看郡王这副模样,你说句话?只要你同意,我就搬到郡王府住下。”
“哎,白将军,你不知道,这个家里啊……”泠鸢长袖掩泪,做出一副凄苦状,道:“我是做不了主的,都是郡王在做主,我但凡说一句,郡王都是要发怒我擅作主张,我日子苦啊!”
说着,还假装呜咽了几句,赵长离冷冷瞥她一眼,对白越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这样啊?”不明就里的白越居然当了真,还用折扇拍了拍泠鸢的手,道:“可怜郡王妃了,竟一点都做不得主。”
又觉得不对劲,道:“不对啊,郡王妃,我记得郡王去公主府的那段时日,不是你把郡王赶出来,让他想要回府却不得回吗?今日怎么就成了是郡王做主了?”
“风水轮流转嘛。”泠鸢吃着赵长离给她夹过来的虾,道:“郡王近来好大的脾气,我不敢不听。”
不明就里的白越再次点点头,觉得泠鸢说得颇有道理,道:“也是。”
白越喝了酒,烟儿便将他送了回去,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。
赵长离虽不让泠鸢在饭桌上喝酒,两人回到屋里,还是给她斟了两盏,让她喝过。
泠鸢喝了两盏觉得不够,又磨着蹭着,在他耳边怀里好说歹说,撒娇央求着,赵长离才又给她斟了三盏,填饱她那馋酒的肚子后,看她脸颊上添了红,立马拦下,不让她喝了。
“就你这样,怎么可以让你出去乱喝酒?”
赵长离抱她回里间,给她宽衣解带,洗漱擦洗,然后命她好生睡下。
泠鸢醉醺着,枕在赵长离膝上沉沉睡去。
赵长离看她睡得正酣,便把她挪到床上去睡,自己打算往书房去,正要走时,泠鸢却突然一把抱住他的手,蹭着脸,嘴里喃喃道:“这是我的,不许抢。”
“阿鸢?”
赵长离的手被她抱住,他只能无奈坐下,任由她抱着手?以前自己不是她的夫君时,她如此急急地抱着自己的手,那还情有可原,现在自己已经是她夫君了,她还这么抱着,她在怕什么?
怕自己被别人抢走吗?
“赵长离,你是我的。”泠鸢醉醺醺道,嘴里重复这句话,忽然苦凄起来,道:“赵长离,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回我的信……”
“想来是厌弃我的了。”
“想来是不喜欢我的。”
“终究是我一厢情愿。”
“赵长离,你为什么……不回来看我……是不是……连看我都不愿意?”
泠鸢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眼角蓄满了泪,哭哭戚戚起来,只呜呜咽咽的哭着,哭得很安静,哭累了,就顺手拿起赵长离的手擦了擦眼泪。
擦完了再歪头睡过去。
秦笙嫁给了赵温时,她隐约是盼着赵长离回盛都时,会看到自己,会来与自己解释解释,即使解释是他不喜欢自己,对自己无意,那也好过没有答案。
可是,赵长离没有,自己好像从未见过他的面似的,只是听管家说,他回来了,他去看望了韩老太君,他又急匆匆走了,一刻也不停留的。